2008年12月30日 星期二




姐姐拉了一個大行李箱,就走了。

有些人,經常見面,卻極不願見,當然是因為此人望而生厭,另一些人,不常見面,每次見面總留在你的心裡,不願輕易忘掉。

這兩天說了不少話,夜靜回想,大部份都是多餘的,雖未至於言不由衷,大部分卻是出於應酬的處境。這似乎是生活的常態,心裡的話,總是留在胸口比說出來要溫暖。

自問不是會說話的人,甚至連一手好字也寫不出。兩眼睜開就想看書,下筆之時,卻又千迴百轉,總不能乾淨利落,把要說的話一股腦兒道出,句號作結。思緒要是像一條河,那就痛快得多,一去不回頭,可我的頭腦運作有如攀山,隨山脈翻來覆去,時而止步眺遠,時而舉步維艱,更多時是,走路不看景,眉頭鎖不語。

2008年12月25日 星期四

潛水鐘與蝴蝶

Jean-Dominique Bauby: I decided to stop pitying myself. Other than my eye, two things aren't paralyzed, my imagination and my memory.

報紙訪問中五學生聖誕節出外花費多少,原來一群女孩子花費約一千元。主教說,「神貧的精神,節儉的美德」,是我少數同意的天主教精神。法文老師教我們聖誕節的傳統美德是donner(給予)和pardonner(原諒/寬恕),有趣的是pardonner這個字是由par和donner組成,直譯的意是就是「經由給予」(by giving),核心的精神還是「給予」。消費多少元,視乎你花得起多少,我今天在筲箕灣吃的12元雲吞面也挺好吃呀,這裡10元吃到燉蛋燉奶,也很令人享受呀。

海角七號說,人就是要走在一起,不論是否佳節,有否佳人,還是要好好地一起生活呀...ensemble, c'est tout

2008年12月21日 星期日

守護“愛人”的雌鳥

亞軍:守護“愛人”的雌鳥

重慶一對癡情鳥兒,雄鳥死亡,雌鳥冒死守護在“愛人”身邊數小時,直到雙雙被檢疫人員帶走。“她好像已傷心得萬念俱灰,在上百圍觀者注視下,依然守候著,仿佛與世隔絕。”雖然事隔3月,但這情景依然定格在圍觀者腦海裏,揮之不去。

頒獎詞: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;鳥兒不解人心意,猶守亡夫到無期。子非鳥,安知鳥之情?

http://www.hkcd.com.hk/content/2008-12/19/content_2203388_2.htm


2008年12月13日 星期六

住了筲箕灣十多年,今天是頭一次走上房子背後的大山,攀過它就可以望見大潭水塘了。一直在身邊的東西,竟然如此陌生,山上原來長滿了茶花。

漂亮的東西不懂得欣賞,大概是步伐太快之過。夜裡打開自己的calendar,整個人就緊張起來,每天在辦公室check email,覆學生論文的問題,修改翻譯,同事都在最後努力準備週一舉行的會議,所有人彷彿都在衝風陷陣。

如果翻譯可以做點做完,如果,其實,我有足夠的手稿和準備可以發表論文的,因為不少與會者都是當前出色的的研究者,而我也真想試煉自己的實力。朋友A經常說如果我比較富有,大概我不會想幹哲學,我就禁不住反駁,有些事情一旦進入你的靈魂,就不是「如果」這個詞語能夠捕捉的。你喜歡她,不是因為你遇到她,事實上你遇到過很多個她。有些人把一些東事情看得太輕,我可以理解你為了保護自己而不給重視,但是,你不要看輕別人重視的,這樣你只是把自己看得太重。

婚姻是什麼?如果你想知道,最好問上帝。婚姻,什麼時候跟貧富扯在一起,大概這不待資本主義。我只知道,你愛一個人,你就想當天地立誓,結髮共枕。當你要管那些形式化的東西,你就很難令所有人滿意,或許,要令所有人滿意,就什麼事也做不成。想學楊過龍君在重陽宮拜堂,不是個人的傲氣就足夠的。"Love is an ideal thing, marriage a real thing; a confusion of the real with the ideal never goes unpunished."

工作的壓力,令我逃避電話,SMS,MSN。連續十個星期沒放過假,唯一請假那天,卻病了在家,這令我差不多想逃避一切社交。辛苦的,還有小楊和家人,家中的植物也許久沒照料了。

2008年12月12日 星期五

梁振英:歷史轉折給中國和香港的機遇和使命

「香港體積和實力太小,不可能左右世界大局,但在某些問題上,香港人完全可以發揮槓桿或催化作用。思考這個問題,不是為了爭風,也不是為了揚名立萬,而是為了國家和香港的發展,為了改善國民和香港市民的生活。香港是不是真有這個本領?我認為有,胡錦濤主席今年初接見港區人大代表和全國政協香港委員,說香港的貢獻「功不可沒」。面向未來,過去30年香港對國家改革開放的作用就是我們信心的基礎,我們既要為香港爭取經濟成果,也要有歷史感和使命感。」

先不談這段文字的質素,我覺得他的觀點實在難以理解。國家改革開放令經濟一直向好,這就等如說歷史要求我們協助國家發展經濟嗎?現在中國的長江污染日趨嚴重,可以說是歷史要求我們繼續去污染她嗎?歷史感和使命感這些字眼,沒有仔細反省,只會淪為空洞的口號。


倪震聲明
「為了令公眾安心,為了顯示我的後悔和承擔,我決定引咎分手......基於問責分手,已是極刑。」

引咎分手和問責分手,我倒是首次聽到。這是不是等如說,分手就表示負了責任或承認內疚?是不是說以後他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,繼續行為不檢?以分手來終止別人的談論,真是一廂情願的做法。



2008年12月3日 星期三

大學的行政部門對教學工作的阻礙,我已經討厭到無以復加的地步。

授課老師想調動教學時間,行政部門卻不准給予額外課室,也不許調動時間,理由是課室供應不足。如果課室供應不足,你幹嘛開那麼多白天上課的修課式碩士課程,你就少開一兩科,但這是本科生課程,大學可以少一兩科碩士課程,但本科生課程是不可能取消的。

授課老師想在學期完結後補課,行政部門要求聲明「所有學生願意出席」,這顯然是荒謬的。是不是學生願意出席,跟老師補課有什麼關係?學生願不願意有很多理由,譬如可以是非關學業的理由。老師定出補課時間,當然諮詢過學生,行政單位什麼時間接觸過學生,你有什麼權利左右老師和學生定出的agreement?

我每一次和行政部門理論,他們就以學生的權益作辯解,如果這門課變成連續三個課時,可能會阻礙某些學生上別的課,或者學生不能來補課,可能影響他們的成績。如果真的關注學生的權益,那麼應該尊重他們的決定上這門課抑或那門課,如果兩門課這麼容易相撞,那麼,你們行政編排時間表就發生了缺失,這不是教學人員的錯誤。

這不是Foucault所講的relations des pouvoirs,還是什麼?學校正正通過課室管理來操控教學,要獲得真正的教學自主,就要扭轉這個操控的關係,讓行政部門只是協助教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