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0月30日 星期四

寧願滯留在此處,無謂叫時間終止

別人以為你白天很清閑,你也沒心機解說,其實你很想早點離開辦公室,去散步,回家可以看一看書才睡覺。

在圖書館見到好朋友,好想和他聊聊天,無奈要上課,星期一至日都要上課,很累,不過,很想捱過這些日子,多靠近一點目標。

前兩天探望師兄,他瘦了。他兩三歲的小女孩爬來爬去,沒多少引起我當父親的意欲,我卻在想,他每天不知明天能否繼續睜開眼的感覺,是否真可如此樂觀。

2008年10月12日 星期日

「我不能想像我的男人三番四次的跟別的女人上床再回來跟我睡」

對一些人來說,不能想像,是因為信任他;而另一些人,不能想像,不表示不能接受,她如常地擁著他,照舊地說情話。

我翻慣用的牛津法文字典,它一頁頁脫下來,自己買回來的東西,自己弄破了,還可說什麼,除了釘裝很差之外。

兩個人,三個或者四個人的感情,就是一條船,任何一個划得不好,所有人都要受罪。我不是想說道理,而是忽然領悟到,埋怨所有人,比埋怨自己,更沒有意義。埋怨自己,猶可使內疚化成謹慎,下回不要犯錯,埋怨全世界,卻沒有同樣的效果。別人的手,不是生在你的胳膊下,別人的嘴,也不由你的大腦指揮。

上星期生了病,許許多多的埋怨憤怒衝口而出,好像一個從不賭錢的人卻輸了錢,到處找人出氣。唉,何苦

2008年10月4日 星期六

我不能同意一些哲學學者說要先作clarification,再作justification。對我來說,詮釋一個文本,就是要拆開它,讓理論的可能性和現象的複雜性呈現出來,clarification和justification是同一回事。

我問他們,做完了clarification後,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next? 他們笑而不答。我不能容忍一種保守的哲學研究態度。

今天,是大學的中學生orientation day,我很遺憾,沒有半點orientation定向的成份,大家都來問admission grade,難唔難入。其實這些問題到底有多重要? 是不是易入你就入? 什麼時候香港人只講求不勞而穫? 我著實很很很憤怒!

開罪人的話說了不少,我沒有內疚,因為我只想說對的話。

2008年10月2日 星期四

我出生那年,許鞍華的電影拿了金像獎。今天看來,影片好像只剩下歷史意義。

面對現實政治的交易,黨同伐異,除了抗議之外,我無法評論,甚至覺得很厭惡。我不覺得今時今日世風日下,奢望世界變成純潔的天國。其實,我無從盼望,在政治世界裡,我不知還可以希望什麼。

剛和朋友談到今天的明報,其實也不只明報,中共一直以來希望塑造大國崛起的歷史,把歷史的暗角掩蓋,把歷史的犧牲者活埋。我恐怕,如果歷史變成了一本教科書,那麼,我們將徹底淡忘歷史的暗湧,曾經堅持,曾經念茲在茲的批判語調,將隨成長而迅速衰老和沉默。歷史沒有扔下我們,是我們急不及待要抹去歷史。
我是頭一次進戲院,看漫畫改編的電影看得投入的。

從少就沒有看漫畫的習慣,現在也想不起少年時代的娛樂,反正就是沒有對電玩發生興趣,最多是消磨暑假一兩天。

我一邊看日本為背景的二十世紀少年,一邊想,為什麼日本人總是喜歡幻想地球要毀滅,自己要拯救地球?少年時代看高達,也不覺得怎樣,就是喜歡那些機械人的外型,後來聽說內裡有些深刻的思想,我始終沒有興趣了解。直覺不喜歡電影裡太多的devices,太多象徵,正如不懂欣賞別人精心的打扮,一身黑白灰,已經足以令我送命了。我不喜歡Fight Club,也不大喜歡杜棋峰。

又想到近日的一個話題,討厭那些好為人師的年青人。我不明白何以二十來歲的人會喜歡向人指指點點,除了顯示自己的識見外,又是為了什麼?路是自己走出來的,你要指點人,別人就會受你那一套嗎?是我的話,就會極之反感,反胃。

就好像人也救不了,如何救地球?自己也沒有把握,又如何要人聽從你?

老舍說,現在人都不是人了,高行健說,人也做不來了,世界的樣子,我不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