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坐完飛機,總覺得一切不真實,例如,我竟然沒發生什麼意外,又坐在同一個地方發呆。
八月是大學換季的時刻,有的無聲無息走了,有的走了又回來,其他就是目睹變遷,與架上日漸發黃的書藉一起光納悶的眼睛。
我想念在陌生地帶的新鮮感,流浪是一門奢侈的事,不是我們的嗜好,徹底的疏離和不安,不是常人能夠承受。逃亡,卻是逼不得已的事。
在極權主義和抗拒思索的土地上,也就是我們的祖國,我是被逼逃亡的。
流行曲「離開是為了回來」的濫調值得嘲笑,我絕不想回來。我寧願做街頭賣小吃的販子,做農村裡維修鐵路的工人,也不想擠進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,做一隻羸弱的蒼蠅,黏在屏幕裡許許多多卑鄙的嘴巴裡。
哲學不是安眠藥,愛情不是福音,政治不是正義,我不是無病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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