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

逛了捷克Václavské náměstí (Wenceslas Square)的三間書店,每一間書店的哲學專架上,哪怕只有三兩排,都有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捷克哲學家Jan Patocka的全集。我一本一本地翻開,嗅一嗅書中文字的氣味,我雖然看不懂,但實在禁不住要看一看帕托什卡的文字,認住他的筆跡。

我看過他幾本著作的法文譯本,他詮釋和批評胡塞爾現象學固然在現象學界裡人所熟知,但知識份子和一般人認識他,卻是因為他起草1977年捷克人權憲章,而被逼中止教學活動。2007年在布拉格舉行的現象學會議,就是記念他的。當時,捷克前總統哈維爾在帕托什卡的學生,也是大會召集人致詞後,才致開幕詞。身處這個語言不通的國家,我卻深刻地感受到他們尊重知識份子的氣度。

看到一張照片,不曉得是什麼時候,Václavské廣場擠滿了市民,拿著標語什麼的,像在叫喊什麼,也許就是他們所說的Velvet Revolution。這個傍晚,廣場依然遊客往來,聽到大部份的語言我都不認識,他們來自世界某一角落,不論在彼方此處,大家依然陌生。就在這個陌生的國度,竟然在1989年的夏天,他們支持祖國的同胞,有幾千名大學生和市民絕食。那時候,我還在家裡,在父母的看管下, 凝住電視機的畫面,那個廣場同樣陌生。好些記憶至令難忘,就像我來到捷克的第一天,陽光燦爛,和暖的大地尚沒有溶掉飛機窗外薄薄的一層霜,我就要著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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